怀鸦的手还禁锢在她腰间,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,每动一下都带起他衣襟上大片的褶皱。
阿铃浑身僵硬,只能先扯过披风披在身上。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......
他身上很冷,冷得阿铃整个身子都要麻木了,身体里却感觉有团火在燃烧,烧得她思绪都混沌,胸前更是被激出了大片的红。
“怀,怀鸦......”
阿铃声音颤抖,一手捂着他的眼,一手还要拽着披风,只能小声求助他,“你能不能帮我......打两个清尘决......”
“唔——”
冰凉的灵气穿身而过,阿铃立马后悔了,“不,不要了!”
她感觉手掌下的眼似乎轻轻眨了一下,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掌心,留下一片酥麻的痒意。
阿铃脸红的厉害,却恶向胆边生。
挺直脊背、浑身冰凉的少年,像是一座不会融化的冰山,被少女柔软的身躯紧紧缠住,似乎唯恐被扔到雨幕里般。
阿铃只能一直用在现世也总穿短裤短袖,天这么黑怀鸦应该也没看清安慰自己......
渐渐的......她甚至觉得怀鸦这比她还僵硬的反应也有点好玩,便起了心思逗弄他两句。
她趴在他身上,在他耳边轻轻说,“看了不该看的就要负责,你知道的吧?”
谁想到他会一本正经的问,“要怎么负责?”
“得让我看回来、摸回来才行吧?”阿铃憋笑,小尾巴也不安分的偷偷往他衣襟里探,被他一下子抓住。
“你不问?”他声音有些沉,带着微微的哑。
阿铃想了下才反应过来,奇道,“你不是没受伤么,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杀人了。”
“在高府那会,那个被四分五裂的婢女英霞,你还记得吗......离开渡潮城之前,春意给了我一个荷包,里面有封信。”
“她告诉我高大公子认识位昆吾城的好友,曾和他有过命的交情。他如果逃了出去,很可能去了昆吾。”
“后面又说,余后一生,他会带着妹妹隐姓埋名的生活,为已死的高府婢女们祈福往生。她还写道,英霞的尸体她处理掉了,知道这件事的婢女都死了,这等邪异的术法,她没有告诉任何人——人根本不是她杀的。”
“再后来神庙里那次,满地的尸体与英霞的死状都很相似。”
“我后来就想通了,都是你。”
怀鸦竟有些语塞,“......你不怕?”
“英霞和那些纸皮怪,都不是人了。”
阿铃感觉怀鸦的睫毛又有些轻颤,掌心痒痒的。
她想了想,问,“贪离和幕后人有关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害你,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认识他三分钟,可却认识你快三个月,孰轻孰重,我分得清。”
“就是......”阿铃有些迟疑道,“你每次都把尸体弄成这样,有必要吗?”
怀鸦看不清她的神色,却能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定是和神庙里一般,眸光那么清澈、潋滟,不怕也不慌,反而带着些嫌弃。
“你很奇怪。”
阿铃半是揶揄道,“你的疑惑也好怪,说得我好像什么绝世大好人、正义的卫道士一般。”
“怀鸦,我是有偏向的呀,你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——就算所有人都说‘你错了’,我也会想到‘你是对的’的借口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,而我就是这样自私又双标。每个人都有评判的标准,我的标准就是‘我愿意、我乐意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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